新加坡之行結束後,跟一個台北大學的教授有了幾次Email互動,在信中她提到「No wonder you have been..., especially in NTHU.」。研討會時,Chris也曾開玩笑地跟我說,「安啦!清大的 NSC計畫通過沒問題啦!」以前類似的Response,已經見怪不怪,好像清大的招牌一定可以讓自己無往不利...
 
在不少需要介紹自己身份的場合裡(如研討會),只要亮出清大的招牌,似乎會讓對方眼睛一亮。對於曾經待過兩個學校的我而言,箇中差異,感受更是深刻。在社會的階級意識裡,一個人獲得的能力評價似乎取決於你所處的工作單位(甚至高於你的Title)。研究型大學裡的老師似乎被上了一個標籤—「一個比較會念經的標籤」;這其實沒有啥不好,甚至有時是種獲得表現機會的有利標籤;但這種標籤伴隨而來的卻是另一種表現被放大觀察的壓力... 相似地,一年前帶大學部專題生去另一個學校參加專題競賽時,兩個專題生也曾深刻感受到當地研究生對他們清大背景的「景仰」...
 
兩年前,我的研究室畢業生Raise先後收到兩家公司的工作機會時,正苦於應選擇已經允諾但名氣不那麼響亮的第一家公司、還是選擇名氣較響亮的第二家公司。當時我建議她選擇後者,雖然這建議看來不那麼厚道,但比起進了第一家公司之後再選擇換其他公司,還不如壯士斷腕,一開始就選擇自己真正想要的公司,尤其同時有機會讓她選擇的前提下(畢竟公司選你,你也可以選公司)。我當時給她的理由是「當你需要花點時間跟你的親朋好友介紹你的公司時,你會發現有許多的尷尬會無形地產生,不管對你或對對方而言」。
 
一個人所在的公司、學校很明顯地為這個人上了一個能力的印記,也因此名校似乎是老師、學生所追求的目標。以前在前一個學校教書時,就深刻感受到學生有種認為若能成為清大的研究生,就是一個美好未來的許諾;認為進了清大,就等於美麗人生的開始;卻殊不知這是另一個沈重負荷的開始。相反地,在清大的學生往往不覺得自己有何過人之處(尤其是求學之路一直待在清大的學生)。以前我常會告訴前一學校的學生想法不要過度簡單、天真,現在我會告訴清大的學生不要妄自菲薄...
 
曾有好幾個學生、朋友跟我說過:「當大學老師真好,每週只要上幾堂課,我也想當大學老師,但我不會像你那樣拼命...」(好像是我庸人自擾一樣)。當中幾個作這樣想像的學生或朋友,我會告訴他:「當你抱持這種心態時,你可能就沒有享受的機會(指每週僅上數小時的課程)...」。公司、學校這樣的Tattoo需要花點努力與付出去贏得,更需要持續努力去維持,有時不能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僅享受這Implicit Tattoo所帶來的好處,而忽略在放大鏡的觀察之下,自己同時沒有選擇不再繼續努力與付出的機會。相反地,無形中享受這Tattoo所帶來的好處時,也不應再跟其他Tattoo的人相比,抱怨自己得比別人付出更多,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公司、學校這種Implicit Tattoo所形成的第一印象看似是種刻板印象,但也實有幾分可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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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建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