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桃園晚餐回到新竹後,在線上我謝了Wing的晚餐跟司機服務;他告訴我,他才應該謝我,因為他只能同Ginger跟我說這些事。當下,我慶幸自己耐心而不厭煩地聽他表露負面情緒,也清楚意識到原本抱定在原公司長待的Wing,在滿三年後作出離開公司的決定一定有相當深的負面情緒與不捨,我不該剝奪他表述的機會...
 
剛到清大的暑假,我在台北參加了一個成長課程,也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團隊。在那個暑假、課程結束後,我不小心摔壞了我的Notebook,連同裡面的資料也一同摔壞,雖然我有定期備份的習慣,但仍有一週至兩週的資料付之一炬。當時這個團隊的Leader用成長課程的內容教育我,要我回到正面情緒;但我當時卻以成長課程另一個角度反駁他的教育。當時,我知道我必須轉回正面情緒,但不是當下,我無法接受別人在尚未理解我的負面遭遇及負面情緒前,就一味地要我轉移情緒。當時我選擇讓自己負面情緒發洩後,再選擇轉回正面情緒...
 
在大葉任教時,也有過類似的Case。因為打羽球的關係,跟Koji熟了起來,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有一次,Koji很認真地告訴我:「你有沒有發現,你常在我講了一些事後,講一些大道理,但我其實只是講講而已...」。這句話真是一箭穿心,仔細想想,的確在Koji表達他對學校、老師、朋友的一些負面看法時,我都很反射似地試著以另一個角度轉化他(也許這就是當老師的職業病)。但我卻從沒想過,他只是想講、發洩而已,並不真的代表他不懂它另一面的正面意義,只是在當下他還不打算選擇以正面情緒看待之。
 
大約一年多前,同學A女曾經在一次聚會提到,B男似乎感情受挫後變得想法太負面,也似乎不再接同學的電話,她曾幾次要他不要那樣想(C男也搭腔);但同時間B男卻一直跟我保有聯繫,談的也是感情受挫的事。當時,我就像看了一場大葉劇碼的重現(只是角色換了,我也不是那個劇中自以為聰明、成熟的教育者),我告訴A女與C男我處理B男負面情緒的方式,對於B男的表述我大多選擇聆聽,即便是我不盡然接受的想法,我也都「嗯...」地帶過,既不刻意表示認同、也不直接表示反對;我想這也是我對他驟然結束了十多年感情的一種尊重及體諒;雖然我並不確定這是不是我還能持續取得B男聯繫的原因...
 
前一陣子,我也因為不少事情不順意而不悅,也曾一度想要以自我情緒轉化的方式轉化掉負面的想法。但我卻發現,在負面情緒尚未宣洩前,強要求自己將它轉化為正面情緒,只是將負面情緒積壓,累積多了,總有一天也會像舊帳式地被搬出來。
 
面對負面的情境時,人的本能反應是不悅、不爽、憤怒、Whatever...,老天賦予人這樣的本能,我覺得人還是得適度發揮或示意性、無傷害地小小報復,但最後總得回到常軌、正面以待;講「以德報怨」太崇高,就當是「見不賢內自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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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建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