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覓了幾家書店,終於在某家書店的暢銷書架上,找到了「它」;顧不得書上斑駁的折價標籤,他滿足地將它拿下、結帳,因為「它」被拿下後,那個標著『1』的書架上,就空空如也了。


他,在教書,卻不是個喜歡閱讀的人,但今天他卻為了找「它」而花了一點功夫。從「它」,他認識了「他」這個角色;想一想,一陣子前,他也曾類似地創造了「這個傢伙」、「那個傢伙」這類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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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深夜,他看著一段TVBS的一段專訪,內心奇怪的感動驅使他以「一個不知名的抱歉與感謝」為題寫下一封簡單的Email,雖然他明知手邊僅有的Email帳號不過是個中間者、而不是「他」,但他還是在不冀求任何回音的情況下送出了那封信。只是沒想到在不到24小時的情況下,他竟然收到了只會在電視上出現的「他」的回信。

2010/09/22關於「他」的第一段專訪感動了他,讓他對於過去的一段情結有了一個轉變與重新定位,當時他寫下一段心情文章;昨天深夜,另一段
「他」的專訪再度撼動了他,「他」說「現在人跟人之間都武裝,要講出自己生活中的挫折大概也沒啥機會... 不知道該找誰對話...」、「...把這些說出來、寫出來,它就在那邊了,...」。而其實,這也正是他這幾年來處理心情的寫照。


過去,他寫了12則對她的紀念(這還不包含零零星星提到她的文章);曾經有一度,他懷疑自己是否在消費他與她的回憶(悲哀的是,這些回憶還曾被她的大學同學引用為凸顯他是造成她離開的無形壓力);現在,他因為「他」而更理解自己在作什麼 — 就是把它說出來,讓生命繼續前進。而且,就像「他」保留在「遺書」中的隱藏版故事,他也有個關於「她」的隱藏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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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在她離開的那天;他在早上接到來自她公司主管的電話(只因為他是可以被查得到聯絡資料的大學老師)。當時,他不想再次面對她的一團爛帳,而選擇將責任再轉給 她和他 的姊姊;而沒想到,十二小時內,她的姊姊再從電話那頭告訴他,她走了。

類似於「遺書」裡的「他」與「他」弟弟的故事,他的生活中也常浮光掠影地出現他與她的故事,但更常出現的畫面是,如果當天是他面對她的話,那結果又會是如何?

從某刻起,他嘉義老家的電視邊多了兩張生活照,一張的主角是他老爸、另一張則是她;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時,他心裡曾一度糾結;現在,他知道他的糾結不是因為兩個逝去的照片主角,而是那個還守著老家的另一個她。他知道,他透過文字找到了無形的對話對象,但另一個她呢?另一個她不過只是個沒唸過書、年過七旬的老婦人,她又要如何跟有形的人、無形的人作心情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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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裡有一堆這些人、那些人、這些事、那些事,而生命的能量就蘊含在這些人、那些人、這些事、那些事當中;他慢慢學習細細體會、深深感受。

 

「...說真的,在週期性的低潮裡,你的mail對我來說是一種鼓舞...」,「他」恭維地在給他的回信中這樣告訴他(得到一個大作家這樣的回應,即便是恭維,也是夠讓人覺得窩心了);但事實上是,他深深地謝謝「他」,讓他深刻瞭解細細體會、深深感受生命能量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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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建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